「竹馬/相二」lovesick（拔哥生賀）
感謝點梗的姑娘@七分裤和菱形嘴
能在拔哥生日之前寫完真是萬幸（喂
祝我們拔哥生日快樂！蛋巡平安！紅白順利！
也順便祝自己生日快樂反正只差了沒幾天（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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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我那個，公司脫不開身，可是我老婆今天要做產檢，反正你離得近，就陪她去下嘛，拜託⋯」
「嘖，裕介你這小子⋯」
相葉雅紀接到弟弟電話的時候正在店裡幹活，前不久他剛從父親那繼承了自家的餐館「桂花樓」，因為是長男，所以繼承家業的任務也就落到了他肩上，再加上弟弟工作也已經穩定，他也算是放下心來。
本來只是一家小小的餐館，經過相葉夫婦的多年苦心經營，倒也在當地有了些名氣。
而最不讓家裡人放心的反而是相葉，已經三十好幾，可連個對象也沒帶回過家裡，學生時代的他倒是很受歡迎，收到過不少情書和巧克力，還有女同學來探病，但相葉只是一個勁道謝，沒有和其中任何一個女生交往。這幾年相葉媽媽一直都有在旁敲側擊，還多次提出要給相葉介紹對象，都被相葉拒絕，最後只好不了了之。
那個時候有傳言說相葉心裡有喜歡的人，不過從來沒聽他說起過就是。
「知道了，下午一點半？好的。」
相葉端了餃子出去，連忙又卸下頭巾和圍裙，咚咚咚的跑到樓上。
「雪乃！今天是產檢日吧？裕介說他脫不開身讓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啊⋯那真是麻煩哥哥了。」
雪乃是相葉的弟媳，和弟弟裕介結婚不久就懷了孩子，今天是第一次產檢日，還好事先預約了醫生，說是從東京剛調過來的，高材生。
自己還沒對象，倒是弟弟先結了婚，還快要當爸爸了，也難怪母親會那麼催。相葉在心裡自嘲了一番，很快回過神。
過了飯點店裡沒那麼忙碌，偶爾有三三兩兩的客人，母親也剛好在店裡照看著，相葉便抽空開車帶著弟媳去醫院。工作日的醫院不像平時人那麼多，再加上科技革新，設備也都改成電腦操作，辦手續方便快捷很多。
婦產科是在三樓，坐電梯上去左拐再走三個房間就到了，差不多是最裡面的兩個房間。有路過的護士告訴他們先在外面坐著等，一會兒醫生就會叫他們進去了，相葉點點頭，扶著弟媳坐下來。
「哥哥，辛苦你了⋯」
「沒事啦，應該做的，反正我也⋯」相葉頓了下，「不，沒什麼。」
差點做出危險發言了，相葉替自己捏了把汗。
不一會兒門開了，裡面傳來醫生的聲音。
「下一位，相葉雪乃。」
怎麼是男的？相葉瞬間警惕起來，但是當他看到醫生的臉的時候，腦海中像有無數聲音響起，讓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耳朵。只是這麼一瞬，相葉就開始生理性的出汗了，他有點不敢相信。
彷彿時光停滯一般，相葉盯著男醫生看了起碼有一分鐘左右，不會錯的，這張臉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變化，而且嘴巴下面的痣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哥？哥？你怎麼了？」
等相葉反應過來，才發現雪乃正在輕輕拉他的衣角。
一晃眼還看到了男醫生胸口的名牌，赫然寫著「二宮和也」。
「沒⋯沒事⋯」相葉喃喃道。
他突然悟出了一個道理，世界上的巧合那麼多，但每一個巧合大概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吧。
二宮禮貌性點頭，微笑著問，「這位，不是爸爸？」
「啊不是的醫生⋯這位是爸爸的哥哥。」雪乃解釋道。
「那個！二宮⋯醫生⋯我們⋯」被暫時沖昏了頭腦的相葉顯得有些笨拙。
「麻煩你先等一下，有別的事一會兒再說。」
相葉用力點了點頭，退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輕輕低頭捂住了臉。他覺得自己一定已經熱淚盈眶了，他甚至毫無理由的相信之前的陰霾全是為這一刻的到來所準備的。
*
二宮家以前在相葉家附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直到高中畢業二宮去了東京讀書，再也沒回來過。其實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小說裡電影裡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可再次遇到對方的情況怎麼說都只是屈指可數。
二宮走的那天相葉去車站送他，還帶了自家做的餃子，「我媽一定讓我給你的。」
「嗯，替我謝謝阿姨。」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然後相葉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開口問道。
「小和，你會回來嗎？」
「怎麼了，怕寂寞嗎？」二宮轉過頭看他。
「才不是咧！」可能有那麼點吧。
相葉咬了咬下嘴唇，要說一個朝夕相處十幾年的好朋友離開，不難過是假的，不過總覺得還有更在意的事，是什麼呢。
就在兩人又再次陷入沈默的時候，二宮開口道，「吶相葉ちゃん，我們來交換秘密吧。」
「欸？」
「把耳朵湊過來。」
很不湊巧的是，這時候剛好對面有列車經過，巨大的轟鳴聲完全蓋過了二宮的聲音，相葉只覺得耳朵癢癢的，至於二宮說了什麼，一個字也沒有聽見。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相葉急的大喊。
「我說！你這個笨蛋！」二宮也跟著大喊。
雖然這麼做真的很像傻子，可是在這種離別的氣氛中，相葉忍不住第一個流淚了。
站台裡傳來播報員冰冷而清晰的聲音，提醒著乘客該作最後的告別，二宮這邊的列車也進站了，速度漸漸緩下來。
「愛哭鬼。」二宮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了。
「你從小就這麼說我！你剛才⋯」
「走了啦。拜拜。」二宮知道再跟這個人說下去自己也會忍不住，連忙打斷了他。
上了車的二宮鬆了口氣，朝窗外的相葉揮手告別，他本來是想做點危險的事的，又很怕沒有退路，那列車的經過彷彿是冥冥之中的解救一樣。
而相葉的心裡像是瞬間空了一塊似的，任由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機械般揮著手，直到列車遠去。最終，二宮和二宮那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秘密一起，都被列車帶走了。
說好的交換秘密，結果什麼都不知道。
在那之後相葉時常會夢到二宮，會夢到一些回憶裡的事，那夢裡的人也開始長大，無一例外的是，每一次都停留在十八歲的模樣。
相葉去了本地的大學唸書，一開始也不是沒有女生喜歡他，只是都被他一一拒絕，搞的別人都不敢再表白，甚至傳言他對女生根本沒興趣。
他覺得自己有些奇怪，比如一個人在房間裡玩著遊戲就好像身邊有個二宮在指揮他應該怎麼玩，比如被拉去聯誼的時候會覺得對面的女孩子長得像二宮，比如看戀愛劇很少有心動的感覺，比如⋯
像生了病。
*
相葉陪著雪乃做了些常規檢查，然後回到婦產科，把單子交給二宮看過沒問題後，相葉悄悄對雪乃說，「你去外面坐一下，等下裕介會來接你，我有點事情⋯」
「好的喔。」雪乃順便關上了門。
其實她聽丈夫說過，相葉從小有個玩伴，叫做二宮和也，只不過後來去了東京，沒有再回來，之後相葉就有些變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小的時候，親眼看到我哥他，偷偷親了二宮くん。」
這個對話最終結束在雪乃一臉震驚的表情中，不過今天看到相葉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愈發相信了自己丈夫的話。
「喂喂～這位家屬，我可還沒有下班喔。」
「反正也不會有人來啦⋯」
「切，本醫生可是這個科室唯一的男醫生喔，大人氣呢。」
「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相葉ちゃん？相葉ちゃん！你別真的哭呀！」
*
結果就是二宮被強行拉到了相葉家吃飯，吃完飯又被相葉一家圍在沙發上聊家常，時隔多年，倒是沒覺得半點不自然。從小時候的二宮多可愛聊到互相揭露最後一次尿床到幾年級，又從高中時候誰收到的情書多聊到二宮現在在做什麼，兜兜轉轉，最終還是離不開那一個永恆的話題。
「小和一定已經結婚了吧？東京可愛的女孩子那麼多⋯哪像我們雅紀⋯」相葉媽媽說著瞥了相葉一眼。
「媽！」
「沒有啦⋯沒有合適的。」二宮撓撓頭，靦腆的笑著，而後也看了相葉一眼。兩人目線交匯，相互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好像猜一道問題的答案，兩人心裡都有個想法，你覺得他的答案和你一樣，同時他也覺得你的答案和他一樣，不過這兩個人中間總得有個人先說出答案，風險就在於如果答案不一樣，那失望絕對會大過希望。
「那二宮くん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裕太接過話。
「我喜歡的人啊，溫柔，努力，樂觀，還有就是，一笑起來就會讓人覺得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二宮坦率的說著心裡的想法，眼睛有些亮閃閃的，像是回憶起了什麼。
「那就是笑顏很治癒咯？」裕介打趣的拍了相葉一下。
「你小子幹嘛突然！那是小和喜歡的類型欸⋯」相葉裝作不開心的樣子，「已經不早了，我送小和回去吧。」
「那大家，我先走了。」
這個季節夜裡的天氣已經很冷了，二宮卻沒有戴圍巾，相葉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從沙發上拿了自己的，就順手把它圍在了二宮的脖子上，過程中相葉的手時不時蹭到二宮脖頸周圍的皮膚，讓二宮在眾人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他沒有動，因為身體緊繃的不行。
相隔這麼短的距離，連相葉臉上的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分開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
「好了！這樣就不會冷了！」
相葉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想悶死我嗎笨蛋！」二宮伸出食指把蓋在自己鼻子和嘴巴上的那部分壓到下巴，氣呼呼的瞪了相葉一眼，「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沒女朋友啦！」
「關係真是好呢～」雪乃笑著說，但二宮總覺得她的眼神像是知道了什麼。
不過說到底，只是關係好罷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被周圍的人界定在「關係好」這僅有的範圍裡，逃不出去。家人，老師，同學，只要是見到過他們的人，從來都是這麼覺得。
所以二宮才想趁讀書的機會逃避內心的衝動，畢竟那個年紀的思想比較直來直去，沒有那麼複雜，想做的事情，沒準腦子一熱就會去做，差點在車站說出的話，事後想想雖有不甘，又慶幸對方沒聽見。
不過不甘的那方面還是佔了優勢，於是這股力量便不斷驅使著二宮，又讓他再次回到了這片滿是回憶的地方。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證明，此刻的他已然成熟，不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那麼即使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也不會有多受傷了。
本來不用走那麼遠的，相葉卻像個固執的老頭子一樣把二宮送到了家門口。
「明明有很多話想跟你說的，那些傢伙，真是的。」相葉的鼻頭凍的紅紅的，再加上這委屈的語氣，讓人忍不住為他心疼起來。
「哪會，你剛剛可一句話都沒說喔。」
二宮把手伸進口袋摸鑰匙，一邊作勢準備摘下相葉的圍巾。
「下次見面的時候再還我啦。」相葉上前握住二宮的手腕，又像觸電了一樣飛快的放開，氣氛瞬間有些尷尬，「那個，交換郵件地址吧！」
「高中生嗎你？」二宮噗哧笑了出來。
「我怕你去了東京又會換號碼⋯」
「不會，除非醫院把我開除了。」說著掏出手機。
「欸？你的意思是⋯」相葉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
二宮朝相葉微笑著點點頭，眼裡像裝滿了小星星似的，差點讓人深陷其中。
「晚安。」
*
那之後相葉總是會來找二宮，有時候是陪著弟媳婦和弟弟一起來醫院，有時候又是拿著各種食物來敲門，在問候的同時也會有聊沒聊的說幾句。最近過的怎麼樣啦，在幹什麼啦，有什麼打算啦。
「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你那天到底對我說了什麼？」
二宮一瞬間有點僵住，眼神也不自然的往別的地方瞟，他從未想到相葉還記得這件事，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那件事已經被淹沒在不斷前行的時光裡了，而在相葉那邊就完全不同，不但沒有被淹沒，相反的，成為了一個特別明顯的標記，畢竟，這之後的時間裡，相葉再也沒見過二宮。
所以到底要不要說實話呢，說實話的後果又是什麼呢，會不會因為說了實話就失去相葉啊，這都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ニノ？」相葉在他面前揮了揮手，「突然發呆？」
「啊，那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二宮習慣性摸著下巴，卻不敢和相葉對視，為了掩蓋這詭異的氣氛，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你說我是個笨蛋來著。」
相葉在二宮對面坐下，視線直勾勾朝著二宮，語氣有些悲傷。
「欸？」
「難道是什麼別的？」
「我今天要在這邊值班欸，你還不回家？」二宮試圖引開話題。
雖然自己也覺得這個話題轉移的十分生硬，可二宮沒算到對面的傢伙會說出「我陪你啊。」這句話。本想反駁相葉讓他回家的，剛要張嘴卻發現吐不出一個字來，特別是和相葉四目相對的時候，總覺得他的表情非常落寞。
想說什麼又忍耐著的樣子。
夜晚的醫院相比於白天是很靜謐的，特別是在冬天的值班室裡，連那夏天的蟬鳴都變的令人懷念無比。暖氣很充足，姑且就把這個當作二宮的心為什麼會突然變的柔軟起來的原因吧。
二宮起身去倒水，順便也給相葉也倒了一杯，回去的時候發現相葉趴在了桌子上，大概是睡著了。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剛把水杯放到桌上，低頭便對上了相葉的目光。
細碎的瀏海有點遮住了相葉黑亮的杏眼，平添了幾分憂鬱，二宮幾乎無法轉移注意力，只覺得像要被這目光吸進去一樣。
隨後相葉拉住了二宮往自己這邊一用力，由於重心不穩，二宮還沒反應過來就整個人坐在了相葉腿上，緊張感再次湧上心頭。相葉從背後抱住了他，雙手從腋下穿過，握在了腰上，腦袋輕輕靠著他的背。
「ニノ，我好像生病了⋯」
二宮沒想到相葉開口是這麼一句，頓時啞口無言，感覺腦補的那些回答都沒法用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職場性騷擾，小心我⋯啊⋯好癢！」腰被捏了一下的二宮頓時破功，臉皺成一團，說教也進行不下去了。
相葉fufufu的笑，「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
被玩弄的人扭過頭來看他，耳朵紅的明顯，嘴上依舊不饒人，「你這變態おじさん！」
「是是是。」
「只會嘴上說說的男人！」
「是是是。」
「不帶我去吃飯的傢伙！」
「是是是。」
「可是我還是那麽喜歡你！」
「是⋯欸？」相葉把脖子伸的老長，抱緊了二宮，把他整個人往懷裡圈，還故意去看他的臉，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我說！我喜歡你啦！笨蛋！」
「我也喜歡你，嘿嘿。」身後發出一陣熟悉的笑聲，隨後相葉又把腦袋靠在了二宮的背上。
相葉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因為在剛才二宮出去的時間裡，他的內心是經過了激烈的鬥爭的，可是當兩人的目光交匯，身體本能的行動又是無法欺騙自己的。
想要尋找答案解開癥結的話，那必須要自己先給出答案。
「傻笑什麼啦⋯」把相葉的兩手掰開，然後抓住自己的手，溫度從指尖開始交融，讓二宮格外安心。
「就在剛才，我的病好了。」相葉略帶喜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其實你那天想說的是這個對吧？」說著輕輕在二宮的手心比劃了兩個字。
スキ。
「你怎麼知道？」
「小和的事⋯我都知道。」他的聲音溫柔滿溢。
知道你第一次摔倒在哪裡，知道你第一次拿一百分是在哪次考試，知道你收到過誰的情書，知道你偷偷親了我，也知道⋯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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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是A陪弟媳婦去產檢碰到醫生是高中畢業再也沒見過的N
因為不太了解這方面的所以最後就變成鄉村愛情故事了不知道姑娘覺得如何（x
本想写一个欢乐愉快的故事的但是我果然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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